我们可能无法预见下一次新冠肺炎疫情

新型冠状病毒只是众多从动物传播给人类的微生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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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野生动物种群的监测不足,导致我们无法充分了解哪些动物携带人畜共患病毒。Christine K. Johnson,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

2019年末,导致COVID-19的病毒在中国武汉与户外市场有关的几十个人中出现了首批有记载的病例。目前尚不完全清楚该病毒是如何传播到人类身上的,但科学家们相当确定它来自一种尚未确定的动物。

尽管大多数病原体不像新型冠状病毒那样引发大流行,但疾病从动物传播给人类的情况却非常普遍。这些疾病被称为人畜共患病,因为人类对其没有先前的免疫力,所以它们可以迅速传播。

现在,科学家们正在全面审视人畜共患病毒及其传播给人类的原因,并从中发现了一些与人类行为直接相关的关键模式。4月8日,该团队在《英国皇家学会学报B》上报道称,那些危及野生动物或改变其栖息地的行为,同样使我们面临人畜共患病爆发的风险,该团队报告称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兽医学院“一健康研究所”疾病动力学流行病学中心主任、新研究的合著者Christine Kreuder Johnson表示,对野生动物种群的监测不足,导致我们无法充分了解哪些动物携带人畜共患病毒。“我们从事传染病出现研究的人认为,溢出效应比我们意识到的要普遍得多,”她说。“这项研究中的数据只是冰山一角,但已足以发现一些重要的趋势。”

人畜共患病困扰了我们数千年。其中一些感染由昆虫传播;蚊子将西尼罗河病毒从鸟类传播给人类;人类和蚊子来回传播寨卡病毒,这增加了人类感染。约翰逊说:“我认为真正未被充分审视且更紧迫的谜团是……我们是如何接触到哺乳动物的,以及那些携带最多人畜共患病毒的哺乳动物种群发生了什么?”

导致人类严重疾病的三种冠状病毒很可能起源于蝙蝠,然后感染了另一种哺乳动物宿主,最终传播给人类。据信,SARS是通过果子狸传播给人类的,而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通常由骆驼传播。一些研究人员提出,SARS-CoV-2——引起COVID-19的冠状病毒——是通过穿山甲跳入人类的,但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确定

为了解人类如何直接接触携带疾病的动物,约翰逊和她的同事创建了一个数据库,收录了100多种至少有一种已证实的非人类哺乳动物宿主的人畜共患病毒。该团队考察了这些物种的数量是增长还是萎缩,以及造成其种群变化的可能原因。

家养物种平均而言比野生哺乳动物与人类共享的病毒要多得多,因为它们与人类接触的时间很长。在携带人畜共患病最多的10种哺乳动物中,有8种是牲畜或宠物,包括猪、牛、马、羊、狗、山羊、猫和骆驼。

两种病毒最多的是家鼠和黑鼠,它们在全球都很普遍,并且生活在人类居所附近或家中。许多其他啮齿动物在人类定居点的边缘繁衍生息,这给了它们与人类接触的许多机会。

蝙蝠、灵长类动物以及因狩猎、野生动物贸易或栖息地破坏而种群数量下降的物种,也贡献了不成比例的病毒。约翰逊说,成为野生动物贩运受害者的动物与人类接触的时间比在野外多得多,而且它们常常与其他许多动物挤在一起,这一切都为病毒跨物种传播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大多数新发和复发性传染病来自野生动物,因此追溯人畜共患病毒的起源对于避免未来大流行至关重要。保护自然景观也能防止野生动物流离失所,并过于接近人类。确保它们的福祉,反过来也将保护我们自身的健康。

她说:“我们需要找到与这些物种安全共处的方法。” 考虑到我们世界紧密的联系,任何可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新病原体都令我们所有人担忧。“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所以我们需要投资去了解[我们的]行为是如何导致风险增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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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e Baggaley

特约撰稿人,科学

Kate Baggaley自2017年以来一直定期为《大众科学》撰稿。她经常报道自然、气候和COVID-19大流行,但也报道了科学的许多其他方面,包括太空、古生物学和健康。她对鸟类、深海生物以及各种美丽的爬行动物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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